夜夜栖芳草

君生我未生

第一次上她的课时,我十六岁,也是她在家乡这所学校任职的第十一个年夏天。——心里积攒了很久,想以这样柔软的笔触去写这样一个人。

她说她名字来源于《短歌行》,「青青子衿,悠悠我心」。时光连同她的眼纹一起酿成美酒。


关于她有太多瞬间: 一起读《香草山》,一边憧憬理想的爱情。那时还不知我会出国,她鼓励我要去北大,亲自看看延生和宁萱的生活足迹。
在黑板上记 quote of the day时,她偶尔会写只有我们懂得出处的句子。
经过她的书桌时,发现我的周记本被单独抽出来,搁在一旁,刚折好角。
旁人不在时,她悄悄告诉我,「昨晚上梦见你啦」。


我离开的那天,收到她写给我的话:「老师间讨论,回到十七岁时会喜欢谁,有个人就选择了你:) 不用让自己太完美了,这样也许会开心些。……所以,是唯一。 」


这次见面,她对我说了许多人生后悔之事,有关事业,有关婚姻。她叮嘱着我「现在是你最好的时候。你会有更广阔的见识,不会去重复我的遗憾。我们都已经比大部分人幸运多了。」

其实,在我眼里,女人瓜熟蒂落,谈吐妥帖,怡然自得,欣赏之余更有敬重。恰如艾娃夫人之于德米安。

流光如箭,无数人和事在变心变卦,很多时候我们都会怀疑,是不是自己并没有那么好?直到爱人们一次又一次地确认和支持,于是便相信了。

幸好有妳这般存在。所以,是唯一。